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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錄獨家推薦序——
  曹衍(作家)、陳文茜(資深媒體人)、殷惠敏(《九十年代》專欄作家)

  我是李怡的同事、夥伴、戰友。
  以及在他人生的最後階段,我是他的妻子。

  《我與李怡》這本書是作者邱近思在李怡離世之後的療傷之作,也是她允諾心愛之人,以文字還予一個完整人生的作品。

  這本書,作者用了許多個夜晚和日子翻閱時間軸長達四十年的照片、三大本近兩百卷底片、一九八四年後的所有護照、幾十本年度日誌、日記,以及兩人往返的信件卡片。書寫工程浩大,字裡行中更流瀉出那些美好的人事物,有笑、有淚、有溫度的年代。

  透過作者細膩綿長的文字,帶我們回到一九八二年,兩人相遇的那一年。更以文字和照片引領我們走過那個時代,經歷台灣解嚴、六四事件、香港回歸、反送中運動、新冠疫情蔓延全世界⋯⋯透過作者的眼和手,一起在歷史和時代的洪流底下,進入時光隧道中,聽其娓娓道來一路兩人相識相愛相依四十年的愛的故事,也讓喜愛李怡先生的讀者們,能在其理性、為民主自由吶喊的文字作品之外,透過本書一窺名人的情感生活。

  這不僅是一本走過時代的愛情故事,更是一本直探人心情感的溫暖之作。《我與李怡》完整記錄下兩人相愛的文字和精華,而這份光華也滋潤了華人的創作世界,更提供了許多人們心靈上的民主和自由慰藉。

一致強推

  王正方(導演作家)
  王榮文(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
  余杰(作家)
  季季(作家)
  邱貴芬(學者)
  林懷民(雲門舞集創辦人)
  南方朔(評論家)
  陳芳明(政大台文所講座教授)
  陶傑(作家)
  黃春明(作家)
  黃毓民(資深媒體人)

  【推薦語】
  王正方(導演作家)——
  亡友李怡,近世正直敢言之士。與邱近思的長年戀情,鮮為人知。讀了近思新書《我與李怡》,不禁掩面唏噓,感嘆至深,援筆書就一闕:
  「謙謙李怡君,擇善固執,橫眉冷對千夫指,挺身獨作萬里行;
  下筆如萬馬奔騰,振聾啟暗;剎那陰陽隔絕,徒留警句諍諍。
  倩倩近思女,愛心不移,俯首甘為郎君伴,執手相攜日日安;
  依偎若天上神仙,鴛鴦稱羨,陡然生死永別,難捨情意綿綿。」

  黃毓民(資深媒體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知道近思要寫《我與李怡》這本書時,我竟不期然吟誦元好問《摸魚兒·雁丘詞》的金句。
  這個「時代洪流的愛情故事」,值得謳歌的是女主角。
  近思不是「愛人如己」,而是「愛人忘了愛自己」。

 

 

| 目錄 |

 

 

目錄

推薦序
山重水複之外的另一個李怡——曹衍
給親愛的近思:為什麼忘了愛妳自己?——陳文茜
媒體人、出版人、戀人——殷惠敏

自序——他將成為我的一部份永遠活著

1.  初識
2.  共事
3.  家庭
4.  交往
5.  出遊
6.  互動
7.  徬徨
8.  分手
9.  返台——亞洲週刊
10. 歸隊——一九八九
11. 拼搏——九十年代
12. 插曲
13. 重聚
14. 朋友
15. 足跡
16. 情箋
17. 居所——我的
18. 居所——他的
19. 結婚
20. 訣別
21. 出書
22. 遺憾
23. 展望

附錄
【回憶錄199篇】移居曾經最關心的台灣——李怡來台始末及在台生活點滴
【回憶錄200篇】李怡的病中歲月——三進國泰醫院
懷念老李

李怡生平年表
李怡出版年表

 

| 內容節錄 |

 

 

我與李怡:歷史洪流下的愛情故事

自序——他將成為我的一部份永遠活著

很多人知道,我是李怡的同事、夥伴、戰友。
很少人知道,在李怡人生的最後階段,我是他的妻子。

四十年來,我和他在工作、生活、愛情、婚姻上有太多絲縷纏繞,相互延展遮蔽,成了密不透風的藤蔓。在藤蔓裡,我們再用絲縷織成了一個繭。他離開後,繭裡空洞了,只剩下悲傷。藤蔓的保護作用也消失,只留下壓力。

所以才會有這本書。

書寫到尾聲,我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他離開快兩年了,寫下才能放下。過程雖是無盡的痛苦和煎熬,有時甚至感傷到寫不下去,但既是療傷,就有層層必須跨越的心坎。而經過一次次痛篩後留下的,就只餘絢麗的風景和與李怡一起的美好回憶。

寫這本書的另一原因,是李怡的《失敗者回憶錄》有最後三篇來不及完成,這是他希望我為他完成的三篇中的最後一篇,也是全書的最後一篇。他說寫完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無論毀譽如何。這是他一生行事的準則,誠實面對自己,承認曾經的過去--一段被命運牽引萬般無奈的過去。事實上在他第一次告訴我要在最後一篇交代我們的事時,我實在非常好奇他會怎麼寫。但沒想到老天待他不薄,竟放他一馬,沒讓他面對這困難的課題,反而成了我的考題。

至於為何一篇文章最終變成一本書,這原非我的規劃,書中有詳細交代。

一些知道我要寫這本書的朋友希望我不要細說從頭。我知道他們是基於愛護李怡,也擔心我無法承受後續的壓力。但我知道這不會是他想要的,既然要寫就如實寫下。我知道他會願意也支持我這麼做。至於我,可預見的壓力和無從排解的傷痛,我寧選擇前者。

為了更完整的追溯當年,以及完成這本書,我用了許多個日子翻閱時間軸長達四十年的照片。為釐清具體時間和地點,又翻出三大本近兩百卷底片、一九八四年後的所有護照、幾十本年度日誌和我們的信件卡片,反覆交叉比對確認。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將近四十年前的兩本日記。這是極龐大的工程。而在重讀日記的過程中,不知多少次因感受到文字間早已遺忘的人事物和曾歷過的喜怒哀樂,而泣不成聲,整個人陷入時光隧道中。心中深切遺憾若今日他能與我並肩共讀那我們曾一起走過的日子,該是件多美好的事!

 

台灣有首名為《牽手》的歌,其中一段歌詞如下: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

和李怡一起的那些年,這是我感情的寫照。但他離開後,我心裡出現了另一段Wordsworth〈Intimations of Immortality〉詩中的文字:

Though nothing can bring back the hour
Of splendor in the grass, of glory in the flower
We will grieve not, rather find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從某個角度來說,李怡的離開給了我一個新的人生:為自己而活的獨立人生。這是我在承受傷痛和隨之而來的紛擾後的體悟。我其實不需要悲傷,他對我這一生有巨大的影響,以致他的形體雖走了,那無形的卻都還在,將永遠成為我身上的一部份活著。

李怡常引用邱吉爾的一句話,「成敗皆非終結,唯有勇氣才是永恆」。我知道他的勇氣將會繼續伴我走過未來的人生之路。

最後,特別感謝大塊文化的郝明義先生和李清瑞、陳秀娟兩位編輯。尤其是郝先生,他的始終支持和鼓勵,使得本書得以此面貌呈現。也感謝李怡過世後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朋友們,你們的溫暖我永銘於心。


初識

一切都是從一個杯子開始。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我在香港開始了我的第一份新聞工作,正式加入台灣《中國時報》。主要工作是為《中國時報》美洲版提供香港和東南亞的新聞。上班地點在灣仔的熙信大廈。當時《時報》的辦公室主任是江素惠,編務主管則為後來叱吒香港政壇的資深媒體人黃毓民。

我的座位距辦公室大門最遠,緊臨落地窗。一天上班發現桌上採訪筆記的扉頁上留了一行字。「我把你的玻璃杯打破了,怎麼辦? 李怡」

我這才知道那段時間李怡每天一早都會來《時報》辦公室,為美洲版寫一段短文(註),而他一直以來都選在這張最清靜的桌上工作。換句話說,我們每天都在不同的時間裡,共用一張書桌,卻彼此都不知道。至少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誰的桌子,我們也從未在辦公室碰過面。

 

第一次見面

其實我和李怡早在一九八二年就相識。當時澳洲昆士蘭大學政治系教授邱垂亮為李怡所主持的《七十年代》月刊撰稿,報導分析在大陸所見所聞所感。他每年都會路過香港一兩次,李怡便請其餐敘。而我前幾年因在昆士蘭理工大學就讀,和邱垂亮又有親戚關係,偶而會一同前往。和李怡的第一次見面,老實說已完全沒印象,主要他們所談大多為對中國局勢的觀察,這對當時大學剛畢業的我來說真是興趣缺缺。

如果一定要說記得什麼,應該就是依稀記得李怡當時穿了件剪裁合宜的純白色西裝外套。文化人多穿深色外套,至少當時是如此,所以留有模糊印象。但想來奇怪,記得的就僅止於衣服而非它的主人。

有一回應該是八三年秋吧,除了我們三位,李怡還請了《中國時報》的江素惠。江提及《中國時報》美洲版自一九八二年創刊以來,取得很不錯的成績。老闆余紀忠決定充實內容,由香港辦公室提供一個全版的港聞和半版的東南亞新聞給美國。由於版面要在香港先編排好,然後用整版傳輸的方式傳到美國,需要增加人手。邱垂亮提起我可以幫忙,而當時我也正好希望離開台灣一段時間,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

那年年底,我剛滿二十五歲,就隻身赴港開始了人生另一階段的新生活。

回到那張辦公桌。桌上的其實不是玻璃杯而是瓷杯,打破的是杯蓋。這是個造型典雅我很喜歡的杯子,於是我在筆記本回了句:
「燙手的山芋玻璃杯的主人不接,你說怎辦?」
「不破不立,給機會你買新玻璃杯,應該謝我。」第二天李怡回我。
打破杯還這麼理直氣壯,當場讓我覺得好笑又好氣。但也從此開始,我們有比較多的互動。

在《七十年代》兼職

為搶傳版時間,《中國時報》的工作很緊湊,但只消半天便可收工。剩下的時間可自行運用。《七十年代》人手向來精簡,李怡後來就請我part time去幫忙做些校對和出版工作,但並非每天。我至今仍記得曾幫忙編的一本書是劉曉慶的《我的路》。這本書後來也給這位中國大明星惹了麻煩:社會主義講的是國家和團隊,哪來什麼個人主義的「我的路」?
 
因為簽證問題,在《中國時報》工作期間每隔三個月必須離境一次。最多是去澳門,不過如果回台灣就會應李怡囑託買些黨外雜誌和書籍回來。但因為一些個人因素,每次返台心情都很沉重。

 


十一月十二日我從台灣回來,想先把雜誌給他。
「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他在電話中說,指的是時報辦公室。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笑答。
「真的。不信你去看新聞。」
聽我似乎一時愣住沒有回應,李怡說請我吃個飯聊聊吧!順便拿雜誌。

原來基於到現在都還眾說紛紜的原因--一般相信是當時掌權的國民黨內部不同路線鬥爭的結果,就在前一天的十一月十一日,身為國民黨中常委的余紀忠老闆無預警宣布《美洲中時》停刊。

第二天到辦公室,江素惠讓大家還是正常上班,但無須發稿,喝茶看報聊天做什麼都可以,等她從台北回來再說。想來是回去見余老闆,看是否仍有轉寰餘地吧!記得當時我甚至在辦公室練起書法。可能因為這樣,同一時期在辦公室和老攝影師蘇煜欽一起跑攝影的李怡外甥徐岩,後來回杭州過年還買了一整套的書法瓷器組送我。

從《美洲中時》到《九十年代》

在停刊成定局後,離開香港回台灣成了不得不的選擇。雖然僅得短短近一年的生活,我卻很喜歡香港。那是一個東方與西方融合、傳統與現代交匯,整個社會呈現自由多元、方便有效率和充滿生命力的地方。尤其所接觸的都是我最喜歡也樂於互動的文化媒體人,所以即使九七問題已起,移民潮開始蠢動,不得不告別的離愁仍令我心情低落。

一天我上《七十年代》辦公室,打算向大家辭行。李怡讓我進他辦公室談一下。他說《七十年代》有負責中國、香港和兩岸的編輯,獨缺台灣。他一直很關心台灣,之前就有打算多添一位編輯。這段時間我在雜誌社幫忙,他徵詢了辦公室其他同仁的意見,大家覺得和我相處融洽,很歡迎我一起加入他們。所以如果我願意留下,《七十年代》可以幫我申請工作簽證,以後就不需要每三個月再離境一次。老實說我當下真是喜出望外,立刻答應了這個工作邀請。

那是一九八四年。就在我加入這一年,《七十年代》正式改名《九十年代》。也是這年,有關香港前途的《中英聯合聲明》正式在北京簽署。

註:
李怡《失敗者回憶錄》第103篇提到脫離天地自立門戶後,家計成了問題。他受邀為台灣的《中國時報》美洲版香港專頁作最後審視,並寫一段點題短文。「每天早上七點多去上班,至九點多回《七十年代》辦公室。《中時》兼職的薪資不差。」
 

(未完待續)

 

 

| 作者簡介 |

 


邱近思,資深媒體人。台灣出生,澳洲讀大學,香港開始新聞工作。曾任香港《美洲中國時報》記者、《亞洲週刊》首任駐台特派員、香港衛星電視台灣區發言人、香港《九十年代》雜誌台灣版發行人、靈鷲山佛教教團發言人。

因曾在華文世界知識階層最有影響力的《九十年代》雜誌工作十四年,其中七年居住香港,加上經常前往中國大陸採訪、旅行及探親,對兩岸三地的變化和發展有長期觀察。

數十年工作以關注政治為主,但個人真正興趣卻是文學。
 

 

我與李怡:歷史洪流下的愛情故事 Years in Yearning

HK$160.00價格
  • 作者 | AUTHOR

    邱近思

  • 出版社 | PUBLISHER

    大塊文化

  • 書號 | ISBN

    9786267483763

  • 出版日期 | PUBLICATION DATE

    2024/10/01

  • 出貨地 | PLACE OF DEPARTURE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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